Ⅰ 求解:《老槍》觀後感該怎麼寫
《老槍》觀後感
在老師的推薦下,看了這部片子,否則怎麼也不會看到這樣一部優秀的電影作品。可能是看慣了現在一些所謂大片,還有打打鬧鬧的電影,看著這部片子就有點昏沉的樣子,它的總體色調就是昏暗的,雖然伴隨著激烈的槍聲和轟炸聲,卻是一種很溫和的文藝片的感覺。
事件的背景是德國納粹1944年在法國最後的苟延殘喘,電影中隨時穿插著戰車、軍人、戒嚴、傷者,還有希特勒、總統這樣的字眼,籠罩著電影的是恐怖的氣氛。醫生於連總體來說是個內斂、溫和的人,在面對戰爭他想的不是參加到報復中去,而是首先想到了家人的安危,並將家人送到了巴爾波里,在送去巴爾波里的路上女兒問媽媽:「為什麼我們去巴爾波里更安全呢?」媽媽說:「那兒就是安全。」爸爸給了一個微笑,他並不曾想到那個安全的地方葬送了他心愛的妻子和女兒。
於連爭取了時間去巴爾波里找妻子女兒,影片隨之一步一步推向了高潮。於連在村裡沒有遇到村民,包括妻女,在教堂里他看到了血腥的一幕,所有男女老少盡數被殺,場面讓見慣了流血的於連也不能自持。而我們依稀從中看到了日本在中國最後的掙扎的時候的屠殺暴行。於連沒有找到妻女,他也許還懷著一絲希望,也許是更加的緊張地沖上了城堡,卻發現德國人已經佔領了高地,而妻女死相慘烈。現實把他逼上了絕路,他的心被逼上了絕望的境地,只剩下復仇二字。當他舉起老槍,想起小時候獵殺野豬的情形,影片的高潮出現了。
城堡中有十來個德國人,比起人數,武器於連占的是劣勢,但於連是一個聰明的人,他巧妙運用了敵人在明我在暗的優勢,小心地安排了復仇行動,爭取不浪費一個子彈。依靠一把極其老式的獵槍,他穿梭在城堡中尋找復仇的機會,裝在槍膛中的不僅僅是兩顆紅色子彈,更是復仇的怒火。他清楚這個城堡的地理位置,拆掉橋梁,躲在井下偷襲,在鏡子後觀察敵軍,一步步的行動扣人心弦。然而影片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刻意渲染這樣的氣氛,強調於連是個英勇的人。從性格上說於連是一個理智聰明的人,對於戰爭,他選擇的是明哲保身,甚至有一點逃避的心態,而不是正面的交鋒,在影片的結尾也可以看出他這樣的情緒,當他用老槍殺了所有敵人而他卻只傷了一隻手臂,他神情淡漠,並沒有顯示出英雄氣概。但是戰爭傷及家人,親人遭到慘烈屠殺的現實逼迫他拿起了老槍,用性命作賭注和敵軍有了正面的交鋒,甚至在遇到游擊隊後也不想藉助游擊隊的力量幫助復仇,於連被現實逼上了困境,是在滿心的絕望中抗爭。
在家的時候,於連和妻子談論要個兒子,和女兒開心交談,在和敵軍交戰中於連想起了和妻子相遇相愛,和妻子參加女兒頒獎儀式,還有生活中的很多小細節,影片用一種和戰斗中於連所處的昏暗場景不同的明亮色調來強調過往的美好,通過內容和色彩的對比,更加突出戰爭的殘酷和於連戰斗的堅決。通過兩種色調的不停轉換,影片似乎一直在強調,戰爭是多麼慘烈地扼殺了所有現在的幸福,還把預知的幸福全部都抹殺了。
魯迅說,悲劇就是把人類最美好的東西毀滅在你的面前。整個人類美好的東西在戰爭的毀滅中集體陷入了悲劇。影片中,於連的戰斗是勝利了,甚至整個歐洲戰場大獲全勝,但是當我們看到影片結尾一家三口騎著自行車在寬闊的馬路上盡情歡笑,而這一切都不過只是虛幻的想像,我們有什麼理由高興?只要上了戰場就無所謂勝利,因為為戰爭所付出的永遠比戰爭的本身要慘重的多。
Ⅱ 優秀中考作文
為母親加油
這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坐在電腦前的不是打牌下棋的爸爸,也不是上網沖浪的我,竟然是以前不知道「桌面」為何物的媽媽!
在我和爸爸好奇的追問下,媽媽道出了原委:原來媽媽工作的部門要進行革新,所有職工都要懂得操作電腦,還要通過打字考試,不合格的就要下崗,所以媽媽就開始學習打字,於是出現了以上驚奇的場面。
原來如此,我和爸爸知道真相後,都決定為媽媽「加油」。我一拍胸脯說:「有什麼不懂的,盡管來問我!」爸爸也說:「後勤的任務交給我了!」媽媽看著認真的我們,說:「那好,我也要下定決心攻克這難關了。」
就這樣,媽媽每天放工後,一回家就坐在電腦前,認真地練習。爸爸則在廚房裡忙上忙下。我嘛,當然是擔當起老師的大任了。在我的「悉心栽培」下,媽媽的打字水平看漲。飯桌上,我們也只談論些與電腦有關的問題了,我們一家儼然成為了一個「IT之家」。一次,媽媽竟然將我的打字游戲的記錄打破了!這下我的老臉掛不住了,一有空閑時間就開始練習起來。屋裡洋溢著歡樂而又充實的氣氛。
那天,天氣特別好,媽媽一放工就捧出一個紅本子,笑著問:「你們猜這是什麼?」我拿來一看,哇,「計算機技術初級證書」!想不到母親在短短幾個月時間里進步得如此神速。「這不都是多虧了你們的加油嘛!」爸爸又說:「那你能接回廚房的工作了嗎?」媽媽笑著說:「不―――行呢。那還有中級、高級、技工證書怎麼辦?」我和爸爸愣了一下,都笑了……看來又得為媽媽「加油」了。
改革開放,各個行業各個領域都需要新人才,人人都需要學習新技能。我要為母親加油,更要為千千萬萬奮發向上、不斷進取的新時代的勞動者喝彩!在母親的身上,我明白到人要不斷學習,不斷找到生命的意義。在這點上,難道不值得為自己,為母親,為天下所有有志者加油!
母親的賀卡
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當年,他剛剛二十歲,跑到南方的某個城市作生意,沒想到生意徹底賠了,血本無歸不說,還債台高築,連回家的路費也沒有了。
就要到春節了,他想了又想,給母親寫了最後一封信說,如果他春節不回家,可能就永遠就不回來了,請老人珍重,忘掉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吧。他那遠在北方偏僻農村的母親收到他這封沮喪又絕望的信,悲傷地哭了很久。這個世界上,她最牽掛的就是這唯一的兒子,他是她的魂啊。
母親找來鄰居家的孩子,又從抽屜里找出了一張已經有些泛黃的賀卡,讓那孩子代筆,在賀卡上歪歪斜斜地寫上了一行留言:孩子,你不回家,媽也不想再活了。母親拄著拐杖趕到幾十里的鎮上,把那張賀卡丟進了鎮上小郵電所為那個綠漆斑駁的郵筒里。那天的雪真大呀!風也颳得呼呼做響,從村裡到鎮上,母親跌了幾跤,紛紛揚揚的大雪,幾乎把母親裹成了一個苯苯的雪人了。
天剛擦黑的時候,小郵電所里的分發室里,幾個人正點著幾盞油燈在分揀信件。一個年輕的女營業員首先發現了那張賀卡,她說在:「咦,這張賀卡怎麼沒貼郵票呢?」的確,那是一張需要貼郵票的老式賀卡,已經有些發黃了,這樣的賀卡早就沒有用了。女營業員看了賀卡上的留言,將已舉到廢紙簍旁的手縮了回來,對老所長說:『『您看,這張沒貼郵票的賀卡。』』頭發灰白的老所長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那張泛黃的賀卡,一雙本來就有些哆嗦的手更哆嗦了,他說:「這張賀卡就是沒貼郵票,也不能退回原址,更不能扔,我們要馬上把它投出去!」老所長一臉凝重的神色
第二天早上4點多,老所長就騎著他那輛和他看上去一樣老的自行車上路了。本來,按照往常的習慣,這么大的雪,天氣又這樣冷,所里是可以不去縣城送或取郵件的,七八十里的山路,白雪皚皚的,路上的積雪太厚,又很少有行人,這樣的行程太危險。但老所長看著那張沒貼郵票的賀卡,彷彿看見站在懸崖邊上的生命啊!絕望的孩子,還有抱著僅僅一線希望的一位老母親……老所長的眼眶濕了,他顧不上自己那天一冷就隱隱做痛的老寒腿,把那張沒貼郵票的賀卡掖在貼胸的口袋裡,騎上車趔趔趄趄地冒著紛紛揚揚的大雪上路了。
天黑的時候,棉襖和眉毛上落滿白雪的老所長終於感到了縣城。他匆忙停好了自行車就一溜風似地跑進郵局的信件分發室。分發室的人很驚訝:「這么大的雪你還跑什麼,不想要你那半拉子名命了?」老所長笑笑,就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那張賀卡:「這賀卡忘貼郵票了,但它拴著兩條人的命呢!說什麼我們都要把它投出去!」分發室的人一一接過那張還有著老所長體溫的賀卡傳遞著看了說:「寄,馬上就寄,這張賀卡一點都不能耽誤!」他們「啪」地在賀卡上砸上了鮮紅的郵戳,想想,又在那賀卡的空白邊緣上鄭重地寫下了一行黑體小字兒:這是一張很重要的賀卡,望能迅速投遞!落款是:禮城縣郵局全體同仁。在落款上,他們又蓋上了一枚鮮紅的郵戳。
雪還是紛紛揚揚的下著,但夜裡十點多,郵車上路了。這是郵車第一次走夜路,何況還飄著大雪。局長讓胖胖的司機看了看賀卡問:「什麼時間往市郵局送?」
胖司機笑笑說:「您別將我的軍,我還能不知到什麼時候送?這張賀卡,今夜不投到市局裡去,我的覺就甭想誰了!」局長拍拍司機的肩膀,招呼了兩個年輕人隨車一起去,再三叮囑他們說:「今晚一定送到市局去!」
熾亮的車燈照在地上的積雪上,比白天的陽光還耀眼,郵車冒著鵝毛大雪搖搖晃晃上路了。
黎明時分,郵車終於停在了市郵局大門口。胖司機親手提著那件裝著這張賀卡的郵包走到分發室,市郵局的人很詫異,什麼十萬火急的郵件啊,竟冒著大雪和危險連夜趕來?胖司機取出那張沒貼郵票的賀卡說:「趕不上你們今早的分發,今年的春節我甭想過得安穩。」市郵局的人看了賀卡,迅速分揀好,拍拍胖司機的肩膀說:「8點鍾准時讓它上火車,耽誤了它,我們和你老兄一樣心理很難踏實!」
8點的時候,按戰俘賀卡和一些郵件准時送到了遠去的火車上,開始了它的新一輪傳遞……
他是在四天之後的夜裡收到母親的這張賀卡的。那時他已經蜷縮在一個偏僻的小旅館里的通鋪上睡著了,睡眼惺忪的店老闆叫醒了他:「有你一個郵件,我讓郵遞員給我叫給你就行,但郵遞員非要親手交給你。」
跑得汗津津的郵遞員說:「本來這賀卡是明天早上送的,但既然今天晚上就分到我的郵包里,今天晚上不送到你手裡,我這心裡就不踏實。」說著,就把那張輾轉了萬里的賀卡遞給了他。
「怎麼,沒貼郵票?」他看了看那賀卡愣了。
「是沒貼郵票,可它就這么一程一程地投遞過來了。」郵遞員微笑著望著他說。
他看看賀卡母親的留言和邊緣空白處那行陌生人留下的小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旅店裡的旅客聽到他的號啕大哭都紛紛披衣圍了過來。大家默默地傳遞著看了那張泛黃的、沒有郵票的賀卡,默默地掏出錢放到他的面前:「回家去吧!你媽在家等你呢!」那一堆錢有10塊的,有5塊的,有1塊的,還有角票和許多硬幣,他知道,住到這地方的人,都是些經濟不太寬裕的人。
懷揣著那張賀卡,他終於踏上了北歸的列車。如今,年過40的他,已是北方一個大公司的總經理了,他和善,樂於助人,似乎他開公司不是要賺錢,只是為了一種雪中送炭的施捨。他的辦公桌上,總放著那張泛黃的餓用玻璃鑲嵌起來的賀卡,只有他知道,愛是一個人一個人一程程一程程傳遞過來的,就像是一種生命的接力。當初,那麼多的陌生人將愛傳到他的手上每吧愛傳下去,那是他唯一的任務。那張賀卡沒有郵票,但曾經被許多陌生的愛心傳遞給他了。愛,是一種通行於生命的唯一郵票。如果把愛的心靈一顆一顆地串起來,那世界將是多麼璀璨的一串水晶啊!
沒事的時候,他常常默默凝視著那張母親的賀卡,他的眼裡常常會涌滿淚水。為母親,更為那些直到現在他仍不知道名字的人們,也許,是為了什麼之間那些閃爍著愛的光芒的心靈吧!
愛,是不會忘記的。
初夏的雨
初夏的廣場上,沒有了行人。雨飄零在梧桐林中,梔子花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廣場上,依然燈火通明,霓虹燈依然像過去那樣,靜靜的照耀著廣場中心的噴水池。透過那層雨幕去看廣場,空曠,寂靜。
我獨自一人站在那棵梧桐樹邊。在雨中,梧桐樹葉飄飄灑灑。紛飛的樹葉像一隻只蝴蝶落在我灰色的外衣上。
風吹過我垂在眼前的頭發,雨停了。廣場上依舊像從前那樣美麗,寧靜。
3年了,這里的景色依舊未曾改變,還是那樣清幽。梔子花的白花瓣,依然像3年前那樣,雪白。
當我走進廣場時,一種朦朧的親切感撲面。如同闊別重逢的親人一般,那樣熟悉。
廣場邊的水池,水還是像以前一樣清澈。水花盪起漣漪,向周圍擴散。水池邊的涼亭,紅色的瓦片上貼著幾片火色的樹葉,還是和以前一樣。
等待,我不知道我在等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里傻傻的等下去。只知道3年中,我一直在渴望這一天。3年來,我朝思暮想,苦苦渴求的就是等待嗎?
廣場邊,霓虹燈光閃爍。紅色,黃色,綠色,五色交輝。憂郁的飛鳥,沒有唱歌,只是靜靜的站在樹枝上,彷彿也在等待什麼。
耳邊的隨身聽中,播放著我最愛聽的歌。3年前,這首歌隨著我的心飄向遠方。在這三年裡,我將這首歌埋藏在心底。今天,3年後的今天,我最後一次翻出這首《七里香》。卻不知為什麼要將這段回憶帶出來。
美妙的旋律在我耳邊回響,經典的歌詞又一次浮現在腦中。「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和我的思念厚厚一疊。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不知怎的,當我唱到這幾句時,我的心突然湧出一種渴望。3年前的那晚,3年前的約定,又重新從我的心底跳出。這3年中,我忘記了那個承諾,也忘記了以往的種種。在我腦海中,只有一件事清楚地記著,那就是3年後,來廣場。具體為了什麼事,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要來的意圖。我在履行我的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承諾。
3年前的這個晚上,我和她來到這里。那晚,我說要離開,說是為了求學,為了以後的前途,我要離開這里。那晚,她淚流滿面。她說,她不想離開我。我搖搖頭。那晚,應該是個下雨的晚上。她冒雨跑回家,只留我一個人在涼亭里,看著她決然的背影。我能體會出她的失落,所以,我對她承諾,3年之後的今天,在這里相見。無論怎樣,無失信約。
隨後,我離開了家鄉,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6個月後,我聽到了一個噩耗,她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那天,我將以前的日記翻出來,默默的留著淚,把那本黃色的日記本,扔到火里。讓我的記憶,和我的希望,一起化為灰燼。
但是,我沒有想到,3年後,我會情不自禁的來到這里。雖然這個承諾早已成為天方夜譚,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仍然想著她,仍舊懷念著她。
我一夜無語,只是靠著梧桐樹,想起小時候。那時候,是多麼的快樂。我陪著她在草地中玩耍。陪著她在晚上等流星,直到第二天清晨,我們會靜靜的沉睡在草地上,等著大人來找我們。那時候,我們總是想著要快快長大,變成大人。但是沒有想到,長大後會有這么多的痛苦,這么多的無奈。更重要的是,長大後,我們就註定陰陽相隔,就註定會有生死離別。
……我不知道會想這么多,只是覺得自己好沒用,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意義活在這個世界上。
淚,不知不覺從我眼角流出,落在身邊的梔子花瓣上。我沒發現的是,那片花瓣上不止有我的淚,還有一個火紅的印記。
睜開眼睛,星星好漂亮。雖然雨剛停,但烏雲早已消散。
幻想著孩提時,我陪她看星星,她總是說天上的星星是天空的眼睛。還說自己有機會也要當天上的星星。
那時的她,好天真,好可愛。在我懷里,閃動著亮閃閃的眸子,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天,直到眼瞼蓋住眼睛,才乖乖的靠在我肩上,一動也不動,不時露出幾絲微笑,不知道是在夢里遇到什麼好事,還是想著明天怎麼捉弄我。
那時候,我總是想著自己能與她在一起,牽著她的手,走到世界的盡頭,直到我再也抱不動他,再也沒力氣牽她的手時,我們還依然在一起,永不分離。
每當這時,我小小的心頓時充滿了興奮,一種滿足感湧上心頭。可是現在……可能是我們註定有緣無份,我們的命運註定是分離而不是相聚。以前,我總是認為自己的世界靠自己去創造,但是,我現在才明白,人算不如天算,每個人都有自己指定的人生,並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當我明白這個道理時,我最愛的人已離我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就像3年前那樣,留下我一個人在風雨中,獨自忍受痛苦的折磨。
不知不覺中,天空早已不再昏黑,露出淡淡的魚肚白。我伸手去抓樹干,卻摸到樹幹上好像有些字。
我站起身來,借著霓虹燈微弱的光,吃力的閱讀著刻在樹幹上的字。樹幹上寫著兩行字:今生無緣,來生再見。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原來,她並不是出車禍,而是得了重病,早就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才留下這八個字。
我胸中充滿了懊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在3年前,在她病入膏肓時提出離別。如果不是這樣,或許她就不會對生活絕望,起碼會為了我,堅強的活下去。而我,卻殘忍的剪斷了她對生唯一的希望。
我明白,現在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但是我可以坦然地對她說,我已經履行了承諾,那麼,你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嗎?如果真有來生,你會愛我嗎?3年了,我可以體會這3年來你的寂寞。那個世界很美,但是也很孤獨。我希望你能堅強,不要哭,因為有我。等我,不久以後,我就回來找你了。來生,你還是我的真愛。
初夏的梔子花,依舊迎著朝陽開放。一個男孩站起來,向著朝陽走去。在他後面,一朵純白的梔子花,抖動著一片沾有男孩眼淚的帶血花瓣,看著男孩的背影,直到那個背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朝陽的光輝中。
在那株梔子花旁邊男孩的隨身聽中,釋放著美妙的旋律。《七里香》的歌聲傳遍了整個廣場: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那晚,許多梔子花在一場雨中,全部凋零了。只有那株梔子花,依然頑強的抬起頭,頂著風雨,彷彿在等待著誰……
於是,一個初夏過去了,那株梔子花依舊在開放。而那位男孩,早已不知去向,身影消失在初夏蒙蒙的雨中。
我抬起頭,望著失去顏色的天空,只有眼淚,但卻沒有流出來。因為我終於明白。只留下……等待……
最好的獎勵
那個帶有黑黑斑點的芒果,是我最好的獎賞,那是奶奶濃濃的愛——-題記
芒果的芳香每每飄入我的鼻子,索繞在我周圍時,我便想起了那最好的獎賞。此時,奶奶的愛就如芒果的芳香,索繞我心中,充盈著我的心房……
那年,我趁假余時間到奶奶家玩。在院里,我依偎在奶奶懷抱,指著樹上那一個個尚未成熟的芒果叫到:「我要吃這個!」
芒果翠綠色的外皮雖帶點青色,但已牽引了我的饞嘴味覺。
「不,還沒熟」奶奶呵呵地笑了,「等你考個第一名回來,奶奶就把它獎勵給你,好嗎?」我拍著手大叫好,奶奶親親我的額頭,臉上露出溫馨的微笑……
回到城裡,我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直到那個刺痛我心的電話聲響起,「奶奶不行了!」電話那頭,姑姑已經泣不成聲了。我呆住了,一滴淚水從我臉上劃過,那懊悔的淚把我的心劃得很痛。我真的拿到第一了,可是,我並沒有向奶奶報喜,我竟把遠方的奶奶給忘得一干二凈了,我恨我自己!帶著一臉淚水,我坐上了前往醫院的汽車。
醫院里的床單白得恐怖,到處飄散著濃濃的葯味。奶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正當大家欣喜地望著終於醒過來的奶奶,醫生卻說這是回光反照,大家都沉默了。我強忍住淚水撲到奶奶身上,我驚訝地看到,奶奶長滿老繭的手中握住一個長滿黑點的芒果,她是那樣用力地握著,渾濁的眼中充滿了不舍。媽媽告訴我,是她把我得到第一名的消息告訴奶奶的,奶奶一直說要獎勵我一個芒果,臨上醫院時還把這個芒果帶來了,說要親手獎給我。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奶奶,你會好起來的,你不要離開我!」我帶著哭腔叫道,心裡像被刀割了一樣,淚水傾盆而下。
「獎勵……獎勵……芒果……」奶奶喃喃道,無神的眼睛透出一種只有我才能讀懂的慈愛,接著用盡全身的力氣,顫顫抖抖地把芒果放到我手中,並緊緊握住我的手,「好……好……讀書……」奶奶沙啞的聲音只有我才能聽到。我一個勁兒點頭,淚水在眼中翻滾著。
忽然,奶奶松開發手,輕輕閉上了眼睛,此時,我地淚水拚命地湧出來,嗒嗒地打在手上,打在芒果上,這個斑斑點點的芒果,我感覺到它是那麼的沉重,望著奶奶恬靜的臉,我默念,「會的,我會好好讀書!」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芒果,那是一個最好的獎勵!
又是一個夏季,芒果又熟了,那一個個金黃的芒果又喚起了我深深的思念。芒果的香味越來越濃,正如奶奶的愛,那是奶奶給我的最好獎賞。
我最想依靠的就是你 冬天漸近,公園的長凳上微涼,我輕輕地挪了挪脖間你送的圍巾,臉上浮現一片笑意。風兒捎來一片落葉,我接住了,悄悄在上面刻下此刻的心聲: 女兒你好嗎? 冬天的公園分外冷清,幸好有對面的一對母女共享晚秋的美景。寒風的腳步漸緊了,輕輕扣打你的窗,孩子,多穿些衣服不要著涼。你送的圍巾我戴著心裡別樣溫暖,順暢。 你瞧,對面的小女孩摔了一跤,真叫人心疼,她正朝著母親哭泣,這多麼牽動人的心弦!小女孩的媽媽把小女孩攬在懷里,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哄著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孩子,過去你是我心中的明珠嵌在心坎,今後也是,我甘願為你奉獻,陪你哭泣,逗你開心,我願永遠為你遮風,做你堅實的依靠。可是現在,我不得不低下頭,請你攙扶我走完剩下的人生之路,做我過去不願接受的依靠。 也許有一天我會步履蹣跚,追不上你輕燕般的步伐,請你不要丟下我。等一下再等一下,讓我喘口氣,攙扶著我幫助我跨過歲月的羈絆。因為我也是這樣子幫你跨出人生的第一步。教你跨過挫折與困難的鴻溝。 也許有一天,我的雙手是如此顫抖,不能自己穿衣,請你不要拒絕我。幫我一次再幫我一次,讓我好好休息,給我衣著給我梳洗幫助我擺脫年邁的不便。因為我也是這樣子幫你第一次裝飾人生,美麗生命。 也許有一天,我的牙齒已經褪化了,口齒不清而又嘮嘮叨叨時,請你不要打斷,聆聽我再聆聽我,聽我好好地把愛,關懷說上一萬次。接受我對你無盡的愛意。因為我也是這樣教你人生的第一次呼喚。 也許有一天,我用餐時,把飯粒弄得滿桌,請你不要厭惡我,耐心一點兒再耐心一點兒。因為我也是這樣給你人生的第一次盛宴。 也許有一天…… …… 風兒更凜冽了,我把脖間的圍巾系緊了一些,希望風兒能把這心聲捎給遠方的你。女兒,我最想依靠的就是你,攙扶我完成人生的最後旅途,我會奉上對你一生的愛意! 孩子,讓我們相互依靠走過人生的坦途與泥窪,春夏與秋冬。讓我們相互依靠,走得更長更遠! 年邁的母親最想依靠的是女兒,就像女兒當年最想依靠的是母親一樣。這就是本文獨特的、然而又是非常精巧的構思。讀罷全文,真有一種「虧她想得出」的感覺。文章展示的,不僅僅是母女間依靠對象的相互轉換,更是母女間相互依靠、相依為命情感的真情流露。
早晨,擠得快關不上門的公共汽車可以說是北京的一道風景。 雖然空調車很貴,但是富裕起來的人們還是貪圖它的涼爽,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擁擠。 售票員看著車下猶豫的兩位老人:"上吧,等過了這兩站上班的就都下車了,一會兒就有座了。" 於是老人帶著他們的小孫女邁了上來。 孩子還不到買票的高度,夾在大人中間似乎連呼吸都是個問題,但是周圍坐著的人都沒有站起來的念頭。售票員也似乎深知這種現象,所以都沒有鼓勵大家給孩子讓座的舉動。 其實對於這種冷漠,我本是早已見怪不怪了。按說這坐空調車的人大都是些寫字樓里辦公、也算受過比較高教育的人,時髦的說法是"白領"階層。但是那份漠然的表情與那身上那高檔的衣服似乎都有一種拒絕的意思。 車過了兩站,終於有一個孕婦要下車,這時售票員示意要孩子過去等著座位,我也正想這孩子終於不用再被擠來擠去,但是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那麼地發生了--孕婦旁邊坐著的一位中年婦女很自然地往裡面空出來的座位上一挪,一個胖男人順勢就坐了下來。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只能用驚愕來說明,這個看上去沒有絲毫病狀和不適的男人竟然就這么搶了一個還不足一米的孩子的座位,而且那麼地心安理得,讓我想不到能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 我不想猜測這個到北京來遊玩觀光的人有沒有必須要坐下的理由,我也不想猜測這件事對於那個小女孩會有什麼影響,她以後也許就會成為這些所謂"白領"階層中的一員,也許她以後會樂於給別人讓座也許她不會再給任何人讓座,這對於她都沒有什麼錯,因為是現實的社會教育一個人成長。 而人們的心靈卻在這一個座位之間又飄遠了一步……
陽光下的守望
我見過一個母親,一個陽光下守望的母親。母親就站在七月炙熱的陽光下,翹首望著百米外的考場,神色凝重。母親臉上早就冒出豆大的汗珠。汗水早就將她的衣衫浸染得像水洗一樣,她的花白的頭發凌亂地貼在前額上。母親就這樣半張著嘴,一動不動地盯著考場,站成一尊雕像。
樹陰下說笑的家長停止了說笑,他們驚訝的望著陽光下的母親。有人勸母親挪到樹陰下,母親神情肅然的臉上擠出比初冬的冰還薄的笑,小聲囁嚅道:「站在這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考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孩子。」沒人笑她痴,沒人笑她傻,也沒人再勸她。
烈日下守望的母親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目光掃了掃不遠處的茶攤,就又目不轉睛地盯著考場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半個小時,也許一個小時,母親像攤軟泥一樣癱在了地上。眾人一聲驚呼後都圍了上去,看千呼萬喚後她仍昏迷不醒,便將她抬到學校大門口的醫務室里。
聽了心跳,量了血壓,掛了吊針,母親仍然緊閉著雙眼。經驗豐富的醫生微笑著告訴眾人:「看我怎樣弄醒她。」
醫生附在母親耳邊,輕輕地說了句:「學生下考場了。」
母親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拔掉針頭,下了病床:「我得趕快問問兒子考得怎麼樣。」
綠洲里的老先生
記得有一個故事說宋朝的蘇東坡和佛印禪師在一起打坐,佛印禪師問蘇東坡:「我坐的姿態像什麼?」蘇東坡戲言:「你的坐相像一堆牛糞。」蘇東坡反問佛印禪師:「我的坐相如何?」佛印說:「你坐得像一尊佛。」蘇東坡很高興,以為贏了佛印禪師,但是蘇小妹告訴他:「禪師的心中是佛,看人都是佛;你心中是牛糞,看禪師的坐相就是牛糞。」
另有一個故事。一個青年來到綠洲碰到一位老先生,年輕人便問:「這里如何?」老人家反問:「你的家鄉如何?」年輕人回答:「遭透了!我很討厭。」老人家就說:「那你快走,這里同你的家鄉一樣遭。」後來又來了另一個年輕人,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老人家也同樣反問他:「你的家鄉如何?」年輕人回答說:「我的家鄉很好,我很想念家鄉的人、花、事物......」
老人家便說:「這里也同樣的好。」旁聽者覺得詫異,問老人家為何前後答復不一致呢?老者說:「你要尋找什麼,你就會找到什麼!」161、名氣的價值
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後,太平洋人壽保險公司擬以3萬美金的年俸,聘請曾任南部聯軍統帥的名將李將軍為該公司董事長,但遭李將軍拒絕,理由是他對人壽保險業務毫無心得。公司負責人當即告稱:「閣下對人壽保險業務無心得無所謂,我們需要的是您的大名。」
「好的,可見我的名氣很有價值,」李將軍嚴肅地說,「正因為此,今天我不得不告訴你,我要把它用在與它價值相配的地方。」
後來,李將軍欣然接受了一個小規模專科學校校長的職務,年薪只有1500美元。
30000<1500,這在數學上是謬誤,但在李將軍那裡卻是名氣的價值。於是我們便不難明白李將軍為何在美國頗受尊敬,因為一個真正偉大睿智的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價值,更知道如何找到價值的歸屬。
Ⅲ 求莫言小說 老槍
他長得很醜,從身材到面孔,從嘴巴到眼睛,總之——他很醜。算起來我當
兵也快八年了。這期間迎新送舊,連隊里的戰士換了一茬又一茬,其中漂亮的小
伙子委實不少,和他們的感情也不能算不深,然後,等他們復員後,待個一年半
載,腦子里的印象就漸漸淡漠了,以至於偶爾提起某個人來,還要好好回憶一番,
才能想起他的模樣。但是,這個丑兵,卻永遠地佔領了我記憶系統中的一個位置。
這幾年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對人生、社會的日益深刻的理解,他的形象在我心
目中也日益鮮明高大起來,和他相處幾年的往事,時時地浮現在我的眼前,對他,
我是懷著深深的愧疚,這愧疚催我自新,催我向上,提醒我不被淺薄庸俗的無聊
情趣所浸淫。
七六年冬天,排里分來了幾個山東籍新戰士,丑兵是其中之一。山東兵,在
人們心目中似乎都是五大三粗,憨厚樸拙的。其實不然,就拿分到我排里的幾個
新兵來說吧,除丑兵——他叫王三社——之外,都是小巧玲瓏的身材,白白凈凈
的臉兒,一個個蠻精神。我一見就喜歡上了他們。只有這王三社,真是丑得扎眼
眶子,與其他人站在一起,恰似白楊林中生出了一棵歪脖子榆樹,白花花的雞蛋
堆里滾出了一個干疤土豆。
我那時剛提排長,少年得志,意氣洋洋,走起路來胸脯子挺得老高,神氣得
像只剛扎毛的小公雞。我最大的特點是好勝(其實是虛榮),不但在軍事技術,
內務衛生方面始終想壓住兄弟排幾個點子,就是在風度上也想讓戰士們都像我一
樣(我是全團有名的「美男子」)。可偏偏分來個醜八怪,真是大煞風景。一見
面我就對他生出一種本能的嫌惡,心裡直罵帶兵的瞎了眼,有多少挺拔小伙不帶,
偏招來這么個丑貨,來給當兵的現眼。為了丑兵的事,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找連
長蘑菇,想讓連里把丑兵調走。不料連長把眼一瞪,訓道:「干什麼?你要選演
員?我不管他是美還是丑,到時候能打能沖就是好兵!漂亮頂什麼用?能當大米
飯,能當手榴彈?」
吃了我們二桿子連長一個頂門栓,此事只好作罷。然而,對丑兵的嫌惡之感
卻像瘧疾一樣死死地纏著我。有時候,也意識到這種情緒不對頭,但又沒有辦法
改變。唉!可怕的印象。
丑兵偏偏缺乏自知之明,你長得丑,就老老實實的,少出點風頭吧,他偏不,
他對任何事情都熱心得讓人厭煩,特喜歡提建議,不是問東,就是問西,口齒又
不太清楚,常常將我姓郭的「郭」字讀成「狗」字,於是我在他嘴裡就成了「狗」
排長。這些,都使我對他的反感與日俱增。
不久,春節到了。省里的慰問團興師動眾來部隊慰問演出。那時候,還講究
大擺宴席隆重招待這一套,團里幾個公務員根本忙不過來,於是,政治處就讓我
們連派十個公差去當臨時服務員。連里把任務分給了我們排,並讓我帶隊去。這
碼子事算是對了我的胃口。坦率地說,那時候我是一個毛病成堆的貨色,肚子里
勾勾彎彎的東西不少。去當服務員,美差一樁,吃糖抽煙啃蘋果是小意思,運氣
好興許能交上個當演員的女朋友昵!
我立即挑選了九個戰士,命令他們換上新軍裝,打扮得漂亮一點,讓慰問團
的姑娘們見識見識部隊小伙的風度。就在我指指劃劃地做「戰前動員」時,丑兵
回來了。一進門就嚷:「『狗』排長,要出公差嗎?」他這一嚷破壞了我的興致,
便氣忿忿地說:「什麼狗排長,貓排長,你咋呼什麼!」他的嗓門立時壓低了八
度,「排長,要出公差嗎?我也算一個。」我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去,你靠
邊稍息去。」「要出公差也不是孬事,咋讓靠邊稍息呢?」丑兵不高興地嘟噥著。
我問:「你不是去炊事班幫廚了嗎?」「活兒幹完了,司務長讓我回來歇歇。」
「那你就歇歇吧,願玩就玩,不願玩就睡覺,怎麼樣?」誰料想,他一聽就毛了,
說:「『狗』排長,你不要打擊積極性吆!大白天讓人睡覺,我不幹!」我的興
致被他破壞了,心裡本來就有些不快,隨口揶揄他說:「你瞎咕唧什麼?什麼事
也要插一嘴。你去干什麼?去讓慰問團看你那副漂亮臉蛋兒?」這些話引得在一
旁戰士們一陣哈哈大笑。和丑兵一起入伍的小豆子也接著我的話岔說:「老卡—
—他們稱丑兵為卡西莫多——你這叫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看。你們是美男子
小分隊,拉出去震得那些演員也要滿屁股冒青煙。你呀,還是敲鍾去吧!」
戰士們又是一陣大笑。這一來丑兵像是挨了兩巴掌,本來就黑的臉變成了青
紫色,他腦袋耷拉著,下死勁將帽子往下一拉,遮住了半個臉,慢慢地退出門去。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不免有些嗅悔。
從打這件事之後,丑兵就像變了個人,整天悶著頭不說話,見了我就繞著走,
我心想:這個熊兵,火氣還不小睞。小豆子他們幾個猴兵,天天拿丑兵開心,稍
有點空閑,就拉著丑兵問:「哎,老卡,艾絲米拉達沒來找你嗎?」丑兵既不怒,
也不罵,只是用白眼珠子望著天,連眼珠也不轉動一下——後來我想,他這是采
用了魯迅先生的戰術——可是小豆子這班子徒有虛名的高中生們理解不了他這意
思,竟將丑兵這表示極度蔑視之意的神態當作了輝煌的勝利。
丑兵對我好像抱有成見,在一段不短的時間里,他競沒跟我說一句話。在排
務會上,我問他為什麼,他直截了當說:「我瞧不起你!」這使我的面子受了大
大的損傷。使我更增加了對他的反感,這小子,真有點邪勁,他竟然瞧不起我!
有一陣子,排里的戰士們都在衣領上釘上了用白絲線勾織成的「脖圈」,紅
領章一襯,怪精神的。可是,連里說這是不正之風,讓各排制止,我心裡不以為
然,只在排點名時浮皮潦草地說了幾句,戰士們也不在意,白脖圈照戴不誤。
有一天中午,全排圍著幾張桌子正在吃飯,小豆子他們幾個對著丑兵擠鼻子
弄眼地笑,我不由地瞅了丑兵一眼。老天爺,真沒想到,這位老先生竟然也戴上
了脖圈!這是什麼脖圈喲!黑不溜秋,皺皺巴巴,要多窩囊有多窩囊,我撇了撇
嘴,轉過臉來。小豆子一看到我的臉色,以為開心的機會又來了。他端著飯碗猴
上去。
「哎,老卡同志,」小豆子用筷子指指丑兵的脖圈,說道:「這是艾絲米拉
達小姐給你織的吧?」
好幾個人把飯粒從鼻孔里噴出來。
丑兵的眼睛裡彷彿要滲出血來,他把一碗豆腐粉條穩穩當當地扣在了小豆子
脖子上,小豆子吱吱喲喲叫起來了。
我把飯碗一摔,對著丑兵就下了架子。
「王三社!」
他看了我一眼,不說話。
「你打算造反嗎?」
他又望了我一眼,依然不說話。
「把脖圈撕下來!」
他瞪了我一眼,慢慢地解開領扣,嘴裡不知嘟噥著什麼。
「你也不找個鏡子照照那副尊容,臭美!」我還覺著不解氣,又補充上一句
「馬鈴薯再打扮也是個土豆!」
他仔細地拆下脖圈,裝進衣袋。這時,小豆子哼哼唧唧地從水龍頭旁走過來,
脖子像煮熟的對蝦一樣。
小豆子揎拳捋袖地跳到丑兵跟前,我正要採取緊急措施制止這場即將爆發的
戰爭,丑兵開口說話了:「脖圈是俺娘給織的,俺娘五十八了,眼睛還不好……」
他抽抽搭搭地哭起來,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指縫往下流,兩個肩膀一個勁地哆
嗦。多數人都把責備的目光投向小豆子,小豆子兩只胳膊無力地垂下來,伸著個
大紅脖子,活像在受審。
這件事很快讓連里知道了。指導員批評我對待丑兵的不公正態度,我心裡雖
有點內疚,但嘴裡卻不認輸,東一條西一條地給丑兵擺了好多毛病。
小豆子吃了丑兵的虧,一直想尋機報復。他知道動武的根本不是丑兵的對手,
況且,打起來還要受處分。於是,他就千方百計地找機會,想讓丑兵再出一次洋
相。
五一勞動節晚上,全連集合在俱樂部開文娛晚會。老一套的節目,譬如連長
像牛叫一樣的獨唱,指導員胡謅八扯的快書,引起了一陣陣的鬨堂大笑。晚會臨
近尾聲時,小豆子對著幾個和他要好的老鄉擠擠眼,忽地站起來,高聲叫道:
「同志們,我提議,讓我們的著名歌唱家王三社同志給大家唱支歌,好不好?」
「好!」緊接著是一陣誇張的鼓掌聲。我先是跟著拍了幾下掌,但即刻感覺到有
一股別扭、很不得勁的滋味在心頭盪漾開來。丑兵把腦袋夾在兩腿之間,一動也
不動。小豆子對著周圍的人扮著鬼臉,又伸過手去捅捅丑兵:「哎,歌唱家,別
羞羞答答吆。不唱,給表演一段《巴黎聖母院》怎麼樣?」
全場嘩然,我剛咧開嘴想笑,猛抬頭,正好碰到了連長惱怒的目光和指導員
嚴峻的目光。我急忙站起來,喝道:「小豆子,別鬧了!」小豆子余興未盡,悻
悻地坐下去。指導員站起來正要說些什麼,沒及開口,丑兵卻像根木樁似地立起
來,大踏步地走到台前,抬起襖袖子擦了兩把淚水,堅定地說:「謝謝同志們的
好意,我表演!」
我驚愕地半天沒閉上嘴巴,這老弟真是個怪物,他竟要表演!
然而他確實是在表演了,真真切切地在表演了。看起來,他很痛苦,滿臉的
肌肉在抽搐。
他說:「當卡西奠多遭受著鞭笞的苦刑,口渴難挨時,美麗的吉卜賽姑娘艾
絲米拉達雙手捧著一罐水送到他唇邊。這個醜八怪飲過水之後,連聲說著『美!
美!美!』」丑兵模仿著電影上的動作和腔調連說了三個「美」字,「難道卡西
莫多在這時所想的所說的僅僅是艾絲米拉達美麗的外貌嗎?」停頓了一下,他又
接著說:「當艾絲米拉達即將被拉上絞架時,醜八怪卡西莫多不避生死將艾絲米
拉達救出來,他一邊跑一邊高喊『避難!避難!』」丑兵又模仿著電影上的動作
和聲音連喊了二聲「避難」,「難道這時候卡西莫多留給人們的印象僅僅是一副
醜陋的外貌嗎?」
丑兵說完了,表演完了,木然地站著。滿室寂然無聲,昕得到窗外的楊葉在
春風中嘩嘩地淺唱。沒人笑,沒人鼓掌,大家都怔怔地望著他,像注視著一尊滿
被綠綉紅泥遮住了真面目的雕塑。我的臉上,一陣陣發燙,偷眼看了一下小豆子,
只見他訕訕地涎著臉,一個勁地折疊衣角……
那次晚會之後,丑兵向連里打了一個很長的報告,要求到生產組喂豬,連里
經過反復研究,同意了他的請求。
一晃三年過去了,我已提升為副連長,主管後勤,又和丑兵經常打起交道來
了。要論他的工作,那真是沒說的,可就是不討人喜歡,他性格變得十分孤僻,
一年中說的話加起來也不如小豆子一天說的多,而且衣冠不整,三年來沒上過一
次街。我找他談了一次,讓他注意點軍人儀表,他不冷不熱地說:「副連長,我
也不與外界接觸,絕對保證丟不了解放軍的臉,再說,馬鈴薯再打扮也是個土豆,
何必呢?」他頂了我一個歪脖燒雞,我索性不去管他了。
七九年初,中越邊境關系緊張到自熱化程度,大有一觸即發之勢。連隊里已
私下傳開要抽調一批老戰士上前線的消息,練兵熱潮空前高漲,晚上熄燈號吹過
之後,還有人在拉單杠,托磚頭。丑兵卻沒有絲毫反應,整天悶悶不響地喂他的
豬。
終於,風傳著的消息變成了現實。剛開過動員大會,連隊就像一鍋開水般沸
騰起來。決心書,請戰書一摞摞地堆在連部桌子上。有的人還咬破指頭寫了血書。
這次抽調的名額較大,七六、七七兩年的老兵差不多全要去。老兵們也心中
有數,開始忙忙碌碌地收拾起行裝來了。下午,我到豬圈去轉了一圈,想看看這
個全連唯一沒寫請戰書的丑兵在干什麼。說實話,我很惱火,你不想入團也罷,
不想入黨也罷,可當侵略者在我邊境燒殺擄掠,人們都摩拳擦掌地等待復仇的機
會而這機會終於來了的時候,你依然無動於衷,這種冷漠態度實在值得考慮。
丑兵正在給一隻老母豬接生,渾身是臟東西,滿臉汗珠子。看著他這樣,我
原諒了他。
晚上,支委會正式討論去南邊的人員名單,會開到半截,丑兵闖了進來。他
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大冷的天,赤腳穿著一雙沾滿糞泥的膠鞋,帽子也沒戴,一
個領章快要掉下來,只剩下一根線掛連著。
他說話了:「請問各位連首長,這次是選演員還是挑女婿?」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他又說:「像我這樣的醜八怪放出的槍彈能不能打死敵人,扔出的手榴彈會
不會爆炸?」
指導員笑著問:「王三社同志,你是想上前線哪?」
丑兵眼睛潮乎乎地說:「怎麼不想?我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是個人,
中國青年,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
他啪地一個標準的向後轉,邁著齊步走了。
丑兵被批准上前線了。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時,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使
勁地搖著,一邊笑,一邊流眼淚。我的雙眼也一陣熱辣辣的。
在送別會上,丑兵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台前,他好像變了個人,一身嶄新的軍
裝,新理了發,颳了鬍子。最使我震動的是:他的衣領上又綴上了他的現在已是
六十歲的眼睛不好的母親親手編織的當年曾引起一場風波的那隻並不精緻的「脖
圈」!我好像朦朧地意識到,丑兵的這一舉動有深深的含義。這脖圈是對美的追
求?是對慈母的懷念?不管怎麼樣,反正,假如有人再開當年小豆子開過的那種
玩笑,我也會給他腦袋上扣一碗豆腐粉條。
他說:「同志們,三年前你們歡迎我唱歌,由於某些原因,我沒唱,對不住
大家,今天補上。」
在如雷的掌聲中,他放開喉嚨唱起來:
春天裡苦菜花開遍了山窪窪,
丑爹丑媽生了個丑娃娃。
大男小女全都不理他,
丑娃娃放牛羊獨自在山崖。
夏天裡金銀花漫山遍野開,
八路軍開進呀山村來。
丑娃娃當上了兒童團,
站崗放哨還把地雷埋。
秋天裡山菊花開得黃澄澄,
丑娃娃抓漢奸立了一大功。
王營長劉區長齊聲把他誇,
男夥伴女夥伴圍著他一窩蜂。
冬季里雪花飄飄一片白,
丑娃娃當上了八路軍。
從此後無人嫌他丑,
哎喲喲,我的個媽媽唻。
像一陣溫暖的,夾帶著濃郁的泥土芳香的春風吹進俱樂部里來。漫山遍野盛
開的野花,雪白的羊群,金黃的牛群,藍藍的天,青青的山,綠綠的水……,一
幅幅親切質朴而又詩意盎然,激情盎然的畫圖,隨著丑兵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
悠揚歌聲在人們腦海里閃現著。我在想:心靈的美好是怎樣彌補了形體的瑕疵,
英勇的壯舉,急人之難,與人為善,謙虛誠實的品格是怎樣千古如斯地激勵著,
感化著一代又一代的人。
丑兵唱完了,站在那裡,羞澀地望著同志們微笑,大家彷彿都在思慮著什麼,
彷彿都沉浸在一種純真無邪的感情之中。
小豆子離座撲上前去,一下子把丑兵緊緊摟起來,眼淚鼻涕一齊流了出來,
嘴裡嘈嘈地嚷著:「老卡,老卡,你這個老卡……」
猛然,滿室又一次爆發了春雷一般的掌聲,大家彷彿剛從沉思中醒過來似的,
齊刷刷地站起來,把丑兵包圍在垓心……
開完歡送會,我思緒萬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慚愧的心情愈來愈重。
我披衣下床,向丑兵住的房子走去——他單獨睡在豬圈旁邊一間小屋裡。時間正
是古歷的初八九,半個月亮明燦燦地照著營區,像灑下一層碎銀。小屋裡還亮著
燈,我推開門走進去,丑兵正在用玉米糊糊喂一頭小豬患,看見我進去,他慌忙
站起來,連聲說:「副連長,快坐。」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喂好的小豬抱進一個
鋪了乾草的筐子里:「這頭小豬生下來不會吃奶,放在圈裡會餓死的,我把它抱
回來單養。請連里趕快派人來接班,我還有好多事要交待呢……」
「多好的同志啊!」我想,「從前我為什麼要那樣不公正地對待他呢?」我
終於說道:「小王,說起來我們也是老戰友了,這些年我侮辱過你的人格,傷害
過你的自尊心,我向你道歉。」他惶恐地擺著手說:「副連長,看你說到那裡去
了,都恨我長得太次毛,給連隊里抹了灰。」
我說:「小王,咱們就要分手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千萬別憋在肚子
里。」
他沉吟了半晌:「可也是,副連長,我這次是抱著拼將一死的決心的,不打
出個樣子來,我不活著回來。因此,有些話對你說說也好,因為,您往後還要帶
兵,並且肯定還要有長得丑的戰士分到連里來,為了這些未來的丑戰友,我就把
一個丑兵的心內話說給您聽聽吧。
「副連長,難道我不願意長得像電影演員一樣漂亮嗎?但是,人不是泥塑家
手裡的泥,想捏個什麼樣子就能捏出個什麼樣子。世界上萬物各不相同,千人千
模樣,丑的,美的,不美不醜的,都是社會的一分子,王心剛,趙丹是個人,我
也是個人……
「每當我受到戰友的奚落時,每當我受到領導的歧視時,我的心便像針兒一
樣痛疼。
「我經常想,三國時諸葛亮尚能不嫌龐統掀鼻翻唇,說服劉備而委其重任;
春秋時齊靈公也能任用矮小猥瑣的晏嬰為相。當然,我沒有出眾的才華,但是我
是生在這樣一個偉大的時代,一個真正把人當作人的時代啊!我們連長,排長,
不應該比幾千年前的古人有更博大的胸懷和更人道的感情嗎?
「我不敢指望人們喜歡我,也不敢指望人們不討厭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厭丑之心人亦皆有之。誰也不能扭轉這個規律,就像我的丑也不能改變一樣。但
是,美,僅僅是指一張好看的面孔嗎?小豆子他們叫我卡西莫多,開始我認為是
受了侮辱,漸漸地我就引以為榮了。我寧願永遠做一個醜陋不堪的敲鍾人,也不
去做一分鍾儀表堂堂的宮廷衛隊長……
「想到這些,我像在黑暗的夜空中看到了璀璨的星光。我應該堅定地走自己
的路。許許多多至今還被人們牢記著的人,他們能夠千古留名,絕大多數不是因
為他們貌美;是他們的業績,是他們的品德才使他們的名字永放光輝……
「我要求來喂豬是有私念的,我看好了這間小屋,它能提供給我一個很好的
學習環境。兩年來,我讀了不少書——是別人代我去借的,並開始寫一部小說。
他從被子下拿出厚厚一疊手稿:「這是我根據我們家鄉的一位抗日英雄的事
跡寫成的。他長得很醜……小時天花落了一臉麻子……後來他犧牲了……我唱的
歌子里就有他的影子……」
他把手稿遞給我,我小心翼翼地翻看著,從那工工整整的字里行間,彷彿有
一支悠揚的歌子唱起來,一個憨拙的孩子沿著紅高梁爛漫的田間小徑走過來……
「副連長,我就要上前線了,這部稿子就拜託您給處理吧……」
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久久地不放開:「好兄弟,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上了
一場人生課……」
幾個月後,正義的復仇之火在南疆熊熊燃起,電台上,報紙上不斷傳來激動
人心的消息,我十分希望能聽到或看到我的丑兄弟的名字,然而,他的名字始終
未能出現。
又住了一些日子,和丑兵一塊上去的戰友紛紛來了信,但丑兵和小豆子卻杳
無音訊。我寫了幾封信給這些來信的戰友,向他們打聽丑兵和小豆子的消息。他
們很快回了信,信中說,一到邊疆便分開了,小豆子是和丑兵分在一起的。他們
也很想知道小豆子和丑兵的消息,正在多方打聽。
丑兵的小說投到一家出版社,編輯部很重視,來信邀作者前去談談,這無疑
是一個大喜訊,可是丑兵卻如石沉大海一般,這實在讓人心焦。
終於,小豆子來信了。他雙目受傷住了醫院,剛剛拆掉紗布,左目已瞎,右
目只有零點幾的視力。他用核桃般大的字跡向我報告了丑兵的死訊。
丑兵死了,竟應了他臨行時的誓言。我的淚水打濕了信紙,心在一陣陣痙攣,
我的丑兄弟,我的好兄弟,我多麼想對你表示點什麼,我多麼想同你一起唱那首
丑娃歌,可是,這已成了永遠的遺憾。
小豆子寫道:……我和三社並肩搜索前進,不幸觸發地雷,我眼前一黑,就
倒了下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被人背著慢慢向前爬行。我大聲問:
「你是誰?」他瓮聲瓮氣地說:「老卡。」我掙扎著要下來,他不答應。後來,
他越爬越慢,終於停住了。我意識到不好,趕忙喊他,摸他。我摸到了他流出來
的腸子。我拚命地呼叫:「老卡!老卡!」他終於說話了,還伸出一隻手讓我握
著:「小豆子……不要記恨我……那碗豆腐……燉粉條……」
他的手無力地滑了下去……
Ⅳ 張品成《老槍》的讀後感
起《老槍》這部電影,會勾起一代人滿滿地回憶,更會引起生活的溫馨與現實戰爭的殘酷形成鮮明的對比和落差,也正是這種落差,才映襯了善良淳樸人民對美好生活的珍惜、眷戀和回憶。
《老槍》這部電影無疑打動了觀看這部影片的所有人,它是與《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 和《橋》同時代的影片,但是《老槍》中人物的刻畫無疑更為鮮明,更為突出和醒目。在諾曼底登陸後處於敵占區的法國,醫生於連原本是一個平凡的法國軍醫,本心不願意參與反戰活動,他內心是厭惡戰爭的,是有反戰情結的。
但是影片聚焦在那種白色恐怖的環境中,隨著劇情的推進,演員表情的拉伸和心靈的淬便顯露無疑,在保安隊長的步步緊逼下,醫生於連為保護妻子和女兒安全,無奈將她們送到鄉下,但仍舊免不了遭受戰亂之禍,女兒被刺刀刺死,妻子克拉拉殘忍地被火焰噴射器燒焦而死,目睹鮮活地妻子瞬間化為焦炭,這種震撼是空前的,這種打擊是無比殘忍地,也促使了於連的覺醒。
在那種境地下,任何人想置身於戰火之外是不可能的,這也促使於連清醒了過來,經歷生死炙烤的於連,唯有拿起那把曾經打死過黑熊的雙管獵槍,奮起反擊才是唯一的選擇和出路。
無疑,男主角於連的扮演者菲利浦·諾瓦雷對人物的把控和演繹是到位的,他用豐富的表情展示了內心的變化和波動,讓人們洞悉了於連思想的困惑和掙扎;在這部戲中,更看到了於連醫生的妻子—《茜茜公主》的飾演者,德國著名演員羅密·施耐德傾情演繹的克拉拉。我們必須要感謝阿蘭德龍,因為阿蘭德龍的存在,才有了為追尋愛情來到法國的羅密·施耐德,人們才有幸看到了令人眼前一亮的克拉拉,雖然克拉拉的片段不多,但由於羅密·施耐德飾演的克拉拉的迷醉風情,才讓於連對克拉拉愛地那麼深沉,愛地那麼濃烈,反抗地那麼徹底!
不可否認,《老槍》這部電影讓我們看到了人性的掙扎和戰爭的殘忍,更讓人們體味了在那種環境下生活的艱難,也正因為此,一個渺小家庭的溫馨生活才顯得那麼彌足珍貴,那麼令人醉心。
《老槍》這部影片讓大家看到了人物心情的厚重,讓人們感嘆逃避的悲憤和軟弱無力,更讓人們在溫馨和美家庭生活和殘忍悲壯戰爭之間的「閃回」中感嘆,感嘆落差的凝重,很好地詮釋了每一個人對獨立自由的無限渴望。
Ⅳ 有水中老槍之稱的魚叫什麼
水下射手――射水魚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空想,但生活在水裡的射水魚卻能捕食空中的飛蛾。
射水魚十分愛動、調皮,色彩鮮艷。身長只有20厘米左右,長著一對水泡眼,眼白上有一條條不斷轉動的豎紋,在水面游動時,不僅能看到水面的東西,也能察覺空中的物體。一旦有捕食對象,便偷偷游近目標,先行瞄準,然後從口中噴出一股水柱,將昆蟲打落水中。它能把水射到3米多高,距離30厘米內的飛蛾很難逃命。它不僅能把蒼蠅、蜜蜂、蝴蝶之類的小昆蟲擊落,還能把人的眼睛打傷。射水魚這種本領,全靠一張嘴。它的嘴很特別,嘴沿上生有一道很細的槽,用舌尖能形成「水槍管」。只要把吸進的水從「槍管」中逼射出來,化成一束湍急的水柱,就能達到射擊昆蟲的目的。
射水魚俗稱高射炮魚,學名:Taxotes jaculator,英文名:Archerfish,屬於鱸形目射水魚科,發現於1766年。
射水魚的體型近似卵形,身本側扁,頭長而尖,眼大體色呈談黃,略帶綠色,體側有6條黑色垂直條紋,其中一條通過眼部。在天然水域中,體長可達20-30厘米,但人工飼養的,以10餘厘米為多見。
射水魚是自然界的神射手,作為一種魚它們的確與眾不同,因為它們相中的獵物在水面上方,而它們有一種特殊的捕獵方式。
射水魚的秘密武器藏在嘴裡,它用舌頭抵住口腔頂部的一個特殊凹槽形成管道,就像水槍的槍管一樣,更確切的說是玩具水槍的槍管。當鰓蓋突然合上的時候,一道強勁的水柱就會沿著管道被推向前方,射程可達1米。這時,舌尖起到了活閥的作用,使射水魚朝著正確的方向噴射水柱。如果第一次沒有成功,射水魚還會一試再試,它們可以連續發射幾道水柱,然後再補充彈葯。任何射手都需要不斷磨練,熟能生巧。
合作狩獵是制服獵物的好方法,但要想抓住獵物動作一定要快。
比起其他許多魚類,射水魚的眼睛更偏向前方,雙目並用可以幫助它們准確地判斷獵物的位置。此外,它們的眼睛還可以轉動,緊緊盯住獵物。射水魚的背部平坦,這就意味著它們能夠盡可能的貼近水面。依靠特殊的鰭,它們還能夠在水中盤旋。
不過在水裡捕捉空中獵物有一個大問題——折射,要想命中目標,射水魚必須克服這個問題。從水下往上看,一切事物的位置都發生了偏移,射水魚從一側看到的蒼蠅位置與實際位置之間是有差別的。但是有一個地方不會受到影響——蒼蠅正下方。此時,「狙擊手」就會鎖定目標發射彈葯。
即便射水魚可以解決物理上的問題,它們的獵物仍有可能死裡逃生,這時候射水魚的另一項特殊本領就要派上用場了。這位生活在水下的居民並不介意暫時離開水面,它們可以躍出水面近30厘米抓住獵物。
射水魚大多生活在印度洋到太平洋一帶的熱帶沿海以及江河中,是一種鹹淡水魚,是一種小型的觀賞魚類。它們身體側扁,嘴比較大,可以伸縮。下頜突出,眼睛也非常大,在頭的前半部,它們身體顏色搭配非常美麗,身體呈橄欖綠色,有幾條粗的石青色條紋橫在背部,尾部淡黃色,是一種欣賞價值很高的魚類。
射水魚以捕食昆蟲為主。大部分捕食昆蟲的魚,只吃水中的昆蟲,對於停留在岸邊和掠過水面的陸生昆蟲是不聞不問的,而有「神槍手」之稱的射水魚卻自有一套捕食昆蟲的高超技巧。有「槍」一定要有「子彈,射水魚的「子彈」可不是用火葯製成的子彈,而是一股水珠,而且命中率很高。這是怎麼回事呢?當射水魚在靠近岸邊的水中游動時,眼睛只盯著水面的上空或岸邊草叢中。棲息在岸邊和水草L的蚊、蠅等昆蟲,一旦被射水魚盯上可就在劫難逃了。它會慢慢地靠近昆蟲,當昆蟲進入射程以後,它突然從嘴中噴射出一股水珠,水珠以飛快的速度射中昆蟲。水珠落回水裡以後,水中就多了一具小蚊蟲的屍體,這就是射水魚的美餐。水珠就是射水魚發射的「子彈」。這種像射水魚那樣的「槍打飛鳥」的捕食方式在魚類中是極罕見的。
那麼射水魚是怎樣發射水珠的呢?
在射水魚口腔上有一條溝,跟舌恰好貼合成一個管子,舌頭上下波動,水便會強有力地從管中像箭一般發射出去,水珠射出的距離可達2米遠,並能百發百中,真是名副其實的神槍手!